苏生

乙女腐向通吃,喜欢自逆自拆拉郎配,原则上是个傅攻。

轻歌(傅任)

给吃花的赌债加长版,必要条件:黑傅,和小任灵魂再遇,还有啥忘了【喂


慎入,这是一个为了be和he,已经被我放飞自我的产物。


最终是个he。




他原以为,他对这人有足够的理解。

这个人豪情仗义,一身正气,一柄长剑一壶美酒,便是他人生所有的追求。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耀眼,他的剑法挥舞如神风,他拥有任剑南所向往所羡慕的一切,不受任何束缚,不被任何人阻挠,是最为无拘无束的游侠。

应该是这样的,本该是这样的。

那红衣剑客一剑刺穿东方未明的胸膛,看着昔日的好友、如今的天龙教主倒在地上,脸上依然带着爽朗的笑容,那脸上的从容只在一开始为杨云愤怒时动摇过。

他是趁着东方未明被天王与剑圣消耗了大量内力的机会,强势横蛮地攻过去,剑势凌厉,出招狠厉,每一招每一剑均攻向对方的要穴,面对东方未明说他不顾过去情谊的调侃不为所动,一切的行动只以杀死那个人为目标。

“剑南兄,你跟我走吧。”

他伸出了手,伴随着西下的太阳,整个人显得暧昧不明,看不清那笑容里的真实。

任剑南确认了父亲无碍,看了那失去气息的东方未明,摇了摇头,“剑寒兄,为何……为何连西门父子也杀了,还有那些被威迫归于天龙教下的武林人士……”

“嗯?”像是不明白任剑南的问题,傅剑寒歪了歪头,“既然是敌人,他们挡在我面前,我有何不砍杀的理由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武林和平于我何忧,傅某不过是为杨兄之仇而来,这世间除了剑南兄我再无牵挂,他人的性命也不过是过眼云烟。”

傅剑寒强势抓住任剑南的手臂,笑容依旧,任剑南却觉得他语气中带着压抑的疯狂。

 

“我只剩下你了。”

 

剩下的唯一的宝物。

即便他再怎么珍惜,却也失去了。

就算天龙教已灭,东方未明已死,那些被迫降服的武林中人们也活不了多久,身上唯我独命丸发作便活不了多久,在教主房间找到的解药只能分得每人两颗,找不到可以完全解开的办法也是于事无补。

陆陆续续的,当初被迫投靠天龙教的人们开始毒发,据闻年家那位姑娘毒发身亡之后夏侯非伤心欲绝也自刎而死,傅剑寒知晓任剑南身上的毒也快要发作,开始疯狂地寻找解药解方,甚至想求助于圣堂之匙。

可惜待他取得圣堂之匙时,已经来不及了,任剑南已在毒发痛苦之时选择一剑了结这痛苦,在那不久铸剑山庄庄主任浩然也伤心过度而死。

铸剑山庄失主,群龙无首,而其中藏剑阁收藏着无数当今世上绝无仅有的名器利刃,觊觎之人从不曾少,乘虚而入之人更是数之不尽,无数贪婪之徒聚集于铸剑山庄外,准备从中分一杯羹。

但他们错了。

铸剑山庄之主虽然不在,却留下了一个人,一个当今武林已鲜有敌手的人。

那人拿着任剑南生前常用的白晶剑,守在铸剑山庄内,见人杀人,遇佛杀佛,以一人之力抵抗了无数的入侵者。

他就是地狱走来的鬼神,一身红衣,一把长剑,便让铸剑山庄留下尸山血海。

最终红衣修罗迎来他的终结,那持有铸剑山庄宝剑追誓的人来到铸剑山庄,为那些逝去的人们,为那些还活着的人们,杀死这个浑身浴血的人。

“剑光寒,男儿行侠志四方……”

追誓长剑已入青年胸中,剑圣眼中含泪,轻喃他在听说这人名字时就想念出的诗句。

红衣剑客愣了愣,露出了似乎始终如一的清爽笑容,轻声接下念道:

“月辉寒,伊人顾影……思君郎。”

 

傅剑寒已经死了。

他清楚知道。

然而他依然存在着,或者说……清醒着。

他到底‘睡’了多久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只知道待他醒来,沧桑已过,物是人非,天下不知发生了何种大事,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他依附在那把杀死自己的宝剑身上无法离开,只得随着宝剑主人的更替见证无数人世常事,看着不同的人为了一把早就无法拔出的宝剑你争我夺。

直到最近,他的身边才安静了一点。

他觉得无趣,便稍微睡了一觉。

唤醒他的是一段熟悉的音律,那是他与任剑南初次见面时,那人为自己而弹的《将进酒》,当时任剑南说被自己的歌声吸引忍不住过来结交,而他又何尝不是被他的琴音所吸引,那浅蓝发色的少年只用一曲,便把他的心勾走,让他没办法再注视别人。

“岑夫子,丹丘生,将进酒,杯莫停。”

“……咦?”

他随着琴音唱了一句,弹琴的人似乎听到他的声音,弹琴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
傅剑寒觉得有点可惜,这样一首好曲子,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听到。他抬起头,打算把这弹琴的人记住,却一时惊呆了。

浅蓝发色的少年仿佛能看到他的身形,他走到宝剑面前,小心翼翼地接触那被吩咐过不得乱碰的名贵古董。

他忍不住笑了,从自己身亡之后,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心情,忍不住伸出手握住那少年弹琴的手指,唱出下一句。

 

“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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